些小女使眼不瞎,能认出谁的心是好的,谁的心是黑的。夫人如今守着慕哥儿,就这一个依靠。差一点,就是众叛亲离了。我一个外来人,不过在府里才住了几日,女使就站了队。不过这也正常,得势的时候,杀一个人都有人叫好。被人嫌弃的时候,吸口气都是多余的。”
话糙理不糙,王氏落得今日落魄光景,实属活该。
不过混乱的家事被外人点破,崔沅绾面上难堪,觉着丢脸。不过当前这并不重要,她又开口问道:“那衣裳的血可能查到是从何而来?”
夏滔滔摇摇头,说不知。
“裤上,小袄上,都有发黑风干的血迹。但凭这衣裳上的血,只能想到大姐走时的惨状,并不能推断出,她是怎么走的。”
要说的事就这么些,回去前,崔沅绾还是多说了句。
“今日赴宴,你也跟着来罢。换一身女使衣裳,随我前去。夏府除了夏夫人,没人知道你是夏昌的孩子。崔府里多个姨娘,这事传不到夏府里去。官人那边不用担忧,他知道我要做的事,不会为难你。”
夏滔滔说好,她也期待着这出大戏上演。
“晌午头,家主要去外面跟同僚相聚,商议公务,戌时才能回来。我院里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若有人来问,她们会说,我是出去跟好友喝茶听曲去了。夫人那般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会操心我去了何处。”
夏滔滔跟在崔沅绾身后,听她交代着事情。
前堂。
王氏身子不爽利,早被女使搀扶到屋里歇息去。堂里只剩晏绥与崔发在说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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