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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拽着六郎离开,七郎八郎被推着往前走。一个不愿意就是拳头伺候。
为首的仆从是秀云绵娘,一面担忧着自家娘子的身子,一面安慰着后面惊慌失措的人。
“老天爷,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摸过男郎的手,我还没过上好日子……”女使双手合十,哭声颤颤,抹泪祈祷着。
绵娘被吵得胸闷气短,往后喊道:“能不能有点出息?芝麻粒大的事被你说得要死要活。”
也就是随口一说,绵娘也知道姑爷这次是被惹急了,往后日子不会好过。
三位汉子盯着哥仨,另一位走在最后,盯着仆从,不叫她们拿一个贴身物件。
这次搬家,用的全是晏绥早准备好的物件。这庭院的下场,不是被烧了,就是被推毁了。
晏绥把人放在车上时,才看见崔沅绾哭得小脸泛红。眼眸湿漉漉的,满是胆怯,看来小羊羔也知道自己要被人给宰了。
晏绥莫名被她这畏缩的样子逗笑,他往前探身,崔沅绾就连连往后退去。晏绥掏出一方帕子,仔细给她擦着泪。
“小祖宗,你哭什么?我不比你委屈?”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乌发,叫她别如惊弓之鸟一般设防。可手才伸过去,崔沅绾便侧首闭上了眼,眼睫轻颤。
那次王氏还扇了她一耳光,后来他找人去查,那是王氏第一次朝着她的脸动手。
成婚前王氏虽偏心,可从未敢动过手。成婚后两人多有摩擦,常常是不欢而散。想来王氏所有过分之举都是在二人成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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