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是往他平静的心里仍了一个炸药包。
他并没有说过叫崔沅绾挑娘家陪嫁出行的话,这事是崔沅绾任性所为。
不过心里到底是觉着愧疚自责,若是他要求崔沅绾回门辞别爹娘,她也不会受伤落水,甚至有落下病根的风险。
晏绥逼着自己忽略事中怪异之处,反而把注意力转到炔以身上。
“你做得不错,今日就放半日假罢。也算是圆先前的承诺,让你见她一面。”
炔以眼眸一亮,低头说是。
人事往往逃不过凑巧。崔沅绾赶路时,接到福灵养的信鸽递来的信。
三位小官人早已安排在庭院里,探子一道撤离,眼下那方庭院里快活得很。
除此之外,福灵还提到,承怡县主入秋后总卧病在床,偏偏越是生病,越是想往外跑。
头戴珠白帷帽,身着鹅黄襟子的娇弱美人,一看便是偷跑出来的承怡。
而马车行至小道,正好碰见了弯腰摘狗尾草的承怡。
崔沅绾掀开车帘,风一道吹来,帷帽下小娘子面容显露出来。
“县主,你怎会在这小道上?”崔沅绾满心疑惑地问道。
承怡与她面面相觑,也是满心不解。
“我听福灵说,崔娘子身子有疾,要去京郊别院休养。瞧这出行样子,想必是赶路安家把。只是要赶路为何不走大道,非要找个崎岖的小道走?”承怡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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