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假。
“原先生安。”崔沅绾歪着头说道。步摇下的垂珠随着这一动作摇晃了几下,叫身后的晏绥眸色更深。
不待原行遮回话,晏绥便抢了话,生怕慢一刻,怀中人就会飘走一般。
“原先生是安好,倒是我这扁小舟被撞得不轻。”晏绥轻笑,他故意在原行遮面前做亲昵状。于是身子凑上前去,趴在崔沅绾脖颈边,在褙子掩着的锁骨处,仔细摩挲着。
恍如猎犬一般,嗅着所有物的气息。待到崔沅绾身旁都沾染了雪松气后,晏绥才止了动作。
“见笑了,情难自禁。”晏绥扣着崔沅绾的腰,这刻才失而复得。仿佛只有把那身子骨镶嵌在自己心头上,才不至于那般难受,叫人癫狂发疯。
原行遮并不在意这般显耀的动作,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在晏绥身上投过一眼,反而是一直与崔沅绾对视着,相互打量。正是这动作激怒了晏绥,他才难得失了态。
“无妨。”原行遮移开眼,“鱼戏莲叶间,也好,也好。”说罢,轻舟便向前掠去。一席背影,衣袂肆意飘扬,难得叫崔沅绾看得出了神。
“再看他,我就把你眼挖掉。”耳边低声黏腻,话却那般瘆人刺骨,叫崔沅绾打了个冷颤。
“他一来,你倒是全看他了。生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话都不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