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似是渗着毒一般,不自觉间就绕到了人的脖颈边,轻轻一缠,人就任他摆布。
送晏家三人走后,崔发才松了口气,眉目间尽显疲惫。
婚期与家里人一说,先说不的是王氏。
“这嫁孩子最是耗精力。原先总想着婚期该是两家一起定才是,配上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去玉仙观里好好算算。这昨日才定下了婚事,今日也算是两家爹娘会面。娘子们在里间里闷声吃酒,以为还有的商议呢。然而一出去,什么事都定了,就差给二姐换上婚服,直接送到他晏家了。”
“可不是么。”张氏附和着,她一个姨娘,也要随份不薄的礼。五日后大婚,哪里来得及备礼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崔发叹口气,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崔沅绾,问道:“二姐,你可能准备得好?”
崔沅绾倒是不在意这些,那晚她与晏绥的邂逅竟意外勾起了她别样的心思。
早点成婚也好,她也不慌。上辈子也成过一次婚,不过是过得不好而已。养娘也教过房中事,她也没用得上。
没人告诉她脱离苦海的法子,没人告诉她男郎都是那般喜新厌旧的野性子。她最需要学的事,没人教过。好歹活过一次,那些事,都不算事。
“陇西的事的确等不得,族人在那处多待一日,便多危险一分。何况,爹爹不还有事……”
崔沅绾及时停了话,见崔发神色变了又变,心里只觉悲凉。
她的爹爹,她的阿娘,对她的疼惜是真的,想靠她稳固地位也是真的,想叫她为慕哥儿铺一条通顺的路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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