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过的侧脸在雪景映衬之下有?了高不可攀之感,声音因试百毒,比之以往更为低沉了一些,他又轻声道:“师父乃是?室外高人,我怎可与师父相提并?论。”
谢怀夕摆手:“何必妄自菲薄,师父也说了,假以时日,你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待师父教?无可教?之时,师弟想往何处高就?”
“师兄你呢?”沈祇的声音因低沉而让人更觉难以亲近。
谢怀夕还是?不大习惯沈祇这算是?坏了的嗓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才道:“没想好,可能先给爹娘报仇吧。”
对于?谢怀夕的往事,沈祇一次没问过,眼下也不打算问,便又沉默,看着竹林屋舍中间的那条路,看得眼睛都有?些累的时候,才转身坐到了桌子旁。
谢怀夕手里拿着棋子儿,正自己与自己手谈,看沈祇面?色清清淡淡,揶揄道:“算算日子,你这是?多久没见?眉儿了?”
“重?阳至今,三个月零五天。”
“记得够清楚的啊。”
沈祇放下手炉,眉眼未抬,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年?关之后,眉儿就要下山,我打算一道去了。”
“师父不可能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