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阴差没有来过,但是,她也许认为自己撑不久了。」她低声解释。
原来如此。即使张琴远形容憔悴,我却没有瞧出她阳寿已尽或将尽……然而,假如她感觉再活下去没意义,「意念」很可能促使肉体早一步衰亡,如此一来,残存的那些阳寿也等于是装饰用吧。
走近一步,我很想对张琴远说些什么,却发觉说什么似乎都不合时宜,恐怕也无法说进她心底,便又突兀地转身。
挫折感、无力感。越是经歷,就越能强烈感受到它们的重量。
「我该不该告诉梁青玉她在这里?」垂下眼睫,我的音量像在自言自语。
「你自己的想法呢?」孰料,听见疑问的书怀学长却把问题扔回来给我。
「理智上不想,可是情感上……想。」我闭起眼睛道。
我很清楚,只要梁青玉一来,张琴远说不定就活不成了,所以我不愿意她来;可是再让两人这样遥遥相隔,一个苦苦等待,一个痴傻煎熬,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麻木不仁地装无感?
我是个人啊!同样想爱,也希望被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