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无他法,只能献上包裹着谎言的最高诚意,于是绕回最初的话题,“先生,您要我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您认为女性的价值在哪里?”
江枭肄一副被勾起几分兴趣的表情。
她把发丝勾在耳后,“换句话说,您觉得我长得如何?”
显然是不容反驳的问题。
没有人会怀疑顾意弦的美丽,唇若丹霞,秀丽精致的鼻,柳叶眼轻轻一抬,内钩外翘,似含情又似勾引,多得是男人为她前仆后继,身姿亭亭玉立,秾纤得衷,即使不用搔首弄姿也风韵天成。
从小到大,凡是有她的圈子,顾意弦这三个字就是形容词。
江枭肄只粗略扫过,开始倒今夜第三杯酒,兴致乏乏地说:“回答无聊的问题,不需要三分钟。”
回答上一个问题当然不需要三分钟,顾意弦对自己的脸有信心,她从不排斥利用美貌获取便捷,令人厌恶的永远是众人把目光霍地投来,然后无数张嘴明里暗里轻而易举定义她。
江枭肄的反应令顾意弦很满意,间接证明接下来的话,他不会觉得可笑。
“南楚这个城市的现状,我若是不反抗,会被它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优秀的演说家通过语言的博弈赢回掌控权,但这些是对顾檠都未说过的话,真假参半的谎言混淆了界限。
顾意弦掉进了陷阱,只想证明自己值得江枭肄的三分钟。
她掷地有声:“我可以选择利用皮相为自己谋取暂时的利益,或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有钱人,然后每天执着于被爱,渴望另外一个人的认可,最后陷入这种循环的困境,变成一具精神贫瘠的空壳。”
江枭肄的眼里是满载霹雷的乌云,电光一闪,就能引起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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