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间,苏晚青确实从他口中听到许多次“抱歉”了,这让她想起俩人初次见面,那时的闻宴祁冷漠,疏离,一副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样子,待人接物有自己的素养,但也常常冒出一两句没有风度的刻薄话,仿佛游刃有余活在这人间的空心人。
庸碌俗世,再洒脱的人都有难言的羁绊。
苏晚青握着手机,鼓足勇气,“我能接受。”
闻宴祁默了默,似乎没想到她接受得那么轻易,于是也摆出自己的诚意,“除了仓井院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不要仓井院子,我答应这个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你。”苏晚青略微停顿,“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苏晚青看一眼后视镜,左岸水榭的灯火辉煌还在不远处,看起来像高不可攀的空中楼宇,衬得她渺小又无力。
“抱歉闻先生,我需要一份安全保证。”苏晚青手心出了层细密的汗,语气却坚定,“我需要一份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只要我想,可以即时生效的那种。”
剩下的话即使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成年男女共处一室,即便忽略俩人悬殊的权势背景,光是体力差距,谁是弱势方也能一目了然。
苏晚青不是爱逞能的人,她善心未泯,但也有保护自己的自觉。
毕竟她和闻宴祁相识不久,与其冒险赌他的品性端正,不如拿他最在意的东西做危险红线,但凡对方违反规则,她即时终止合约,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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