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处吹风,旁边烟灰缸里已经一堆烟头了。
江澈走过去,碰了碰他另一只手捏的酒杯,“二哥。”
江言回头,这张脸和江澈有几分相似,但又完全不像,两人差三岁,他却比江澈成熟许多。
江澈喝了口酒,单手撑在栏杆处,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她家人那边安顿好了?”
“给他弟安排了一份工作。”江言眉眼憔悴,沙哑着嗓子开口,“她爸妈那边我去看过几次,不要我的钱。”
江言有个女朋友,两人从大学开始交往,差不多已经四年了,去年那个女生检查出白血病,她是普通家庭,人和钱都有限。
江言为了她,放弃政府升正厅的机会,出钱又出力,整整陪她在国外治疗了一年。
但人还是没救过来,在今年开春时节走了。
当时江澈还在外面出任务,几个月没回家,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失去人的江言。
江澈不会安慰人,只是闷着声喝完酒,陪他在阳台处站了一会儿。
江言还有事,快走的时候嘱咐他,“工作,注意安全。”
江澈嗯了一声。
这世界上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江家人,一种是他们队里的人,另一种是已经要把牢底坐穿的人。
但现在多了一个,是池念。
江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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