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但她坦荡地接受了这份隐瞒。她问:“只要我与你永远走在同一条路上,你就永远是我能够倚靠的后背,对吗?”
许晴初说:“对。”
卫载说:“那就够了。我已经明了了。”
许岳遥跟许晴初说,以诚以利以信,她把这话记得很牢。而卫载,把最大的诚意,简简单单地摆到了她的面前。以诚换诚,许晴初在她的赤诚面前一败涂地。但她不能回馈给卫载同等的诚意,因为她担负着阿姐们的性命,担负着许家上下数万人乃至更多人的性命,她们所谋的不能被帝王知道,而若有一日卫载能够登上帝位她也不该知道这些。她的羞愧与爱永远同在。
二十七岁,六王仅余其二,她目送卫载走进了二皇子的囚笼,出来的时候,她给卫载披上披风,握住她冰冷的手。她们都是满身罪孽之人,但在被审判之前,她们都还要坚定地走下去。
二十七岁到三十岁,许晴初在御史台,卫载把自己藏了起来。她们见得很少,一个月或许也就一回,避人耳目在一处偏僻的小宅子里,卫载这一方的核心人员会开个小会。
皇帝一日比一日老迈,也一日比一日昏聩多疑,站在明处的大王和六王在他眼里亮得惊人,他几乎是不遗余力地挑动着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朝堂乱成了一锅粥,而许晴初借着清流的身份,拉拢、游说,贪婪者以利导之,理想者以光明诱之,一步步将各处要职收入囊中。这盘棋,几近收官了。
圣元二十一年,大王忍无可忍,起兵谋反,一支兵马去圈住六王府和康宁公主府,另一支兵马开了宫门长驱直入。
那是个冬夜,几乎是大王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消息就报到了卫载这里,她早有准备,早几日就搬到了平日聚会的小宅子里,她的近侍守在府中替她掩护。而她所有可信之人都聚在了她这里,当然也包括许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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