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卫载面前坦荡到洗了澡裹了浴巾就出来了。她本科的时候学校就是大澡堂,与室友赤裸相对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们还互相帮忙搓澡呢,她当卫载也是这样的室友,也没有注意到卫载悄悄移开的视线。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好像突然开窍了,洗澡也好换衣也好都变得遮遮掩掩了起来。
“我……我要洗澡了,你……你转过去一下!”
卫载莫名其妙被她吼了一声,哪里能懂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月事近了,听话地转过身去,接着玩她的。
许见悠闪进浴室,阖上门,靠在门后捂着脸喘气。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不行不行,得脱敏一下……这该死的梦啊!
但梦还在继续,隔三差五的,也没个规律,断断续续地梦见许晴初为卫载谋划的那几个年头——如何让卫载取信大王,借大王之势令卫载入朝;如何挑起诸王争利把暗潮摆上明面;如何借诸王之间的龃龉,引导诸王孤立二王,刺激偏激的二王对兄弟们痛下杀手。她是天生的阴谋家,明面上让卫载装出一个唯利是图的草包模样左右逢源,私底下则由她自己借着良禽择木之名为几位皇子出谋划策,挑动他们杀红了眼。合纵连横之计叫她使得淋漓尽致,不止梦中的卫载叹为观止,旁观的许见悠亦是惊叹,每每从梦中抽身,细细回味许晴初的谋划,都能品出更多的深意。
这一场诸王夺嫡的戏幕如走马灯一般,飞速地在她眼前过,她看见大王的骄纵、二王的阴狠、三王的贪婪、四王的偏执、五王的愚蠢、六王的短视,最后三王四王贪腐案发,因着手伸进内库,得了陛下厌弃,匆匆就藩,五王死于二王的暗杀,六王借五王之死把二王拉下马,二王圈禁。大王自以为大局已定,越发猖狂,六王暂且蛰伏避让。
皇帝有些慌了,原有六个子嗣互相制衡,他安然地躲在内宫寻欢作乐,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不过三四年间,竟叫皇长子一家独大,他又占长,怎能不叫皇帝忌惮。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卫载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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