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漏,终于开口:“还差多少?”
周寅吓得一颤,停笔抬头,很乖巧答:“还欠三十三遍。”
魏夫子眉头一皱:“旁人都能写得完,你怎么写不完?”他觉得周寅并不上心,磨蹭到现在。
周寅顿时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魏夫子年迈,并不能看清周寅神色,只见她不说话,语气越发严厉起来:“你可是心中不满,存心怠慢?”他提倡有教无类,可以接受驽钝的学生,却不能接受学生没有学习态度。
周寅肩头颤颤,似是压下泪意,带了哭腔:“周寅不曾。”
魏夫子愣住。他虽看不清楚,耳朵倒是不背,立刻听出她是哭了,老人家一下子不知所措。他传道授业多年从未教过女学生,更没有遇到过女学生哭了这种事,不由抬头去看侍立在一旁的助教。
助教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还在周寅并不是一个会让人为难的人,她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拭泪,尽力忍着哭声道:“连累您二人久等,请您先回,周寅今日一定抄完再走。”
她这样诚恳,让魏夫子意识到她并没有什么态度问题,于是更加疑惑。
她为什么写不完?
魏夫子起身,向周寅去,要一看究竟。
周寅顿时扶案而起,因跪得久、起得急、又未用晚食,这时候她整个人不禁晃了一晃,险些跌倒。
魏夫子愈发感到棘手,今日深切地认识到女弟子与男弟子大不同。他可以毫无负担地严厉斥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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