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微怔,看向周寅,心中闪过众多念头,面上却十分妥当:“倒叫你表姐费心了,让你少受许多罪,该好生感谢。”这句“费心”意味十分微妙。
周寅立即接话:“只是正巧有用,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能帮上表妹就好。”
谢夫人听她说是“正巧”,眉头才舒展开来,语气和缓许多:“那也该谢的。老三她一不舒服就很能折腾人,偏生又是个闲不下来的,可让我头疼坏了,你这是帮了我大忙。”
周寅抿着嘴笑,眼睛弯弯:“舅母客气。”
谢夫人一下子与她亲近许多,话家常般闲道:“听说你爱礼佛?一会儿到了寺中正好与我等讲讲庙里供奉的菩萨。”
周寅一下子露出不堪重用的神情,茫然无措地摇头:“我才疏学浅,只知皮毛,怎好在大家面前卖弄?”
谢夫人顿时感到十分扫兴,然而周寅这个性子说出这种话……也是在人意料之中。
谢荇微不可查地无奈摇头。谢荷的叹气声人人都听得到。谢苗脸一垮。
都知道周寅这应对实在不妥,恐怕要惹得她们母亲不喜。
谢夫人点点头道:“罢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不必如此紧张。”
周寅虽不必出风头,双眼依旧含着泪,大约也为自己无用而难过。
谢荷咬唇看了看她,却又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强忍着满心烦躁转过头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向山上去,山虽不陡不险,但对于周寅等人来说从山脚到山顶已经是很长的一段路,是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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