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年英没说话。
生产部部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怕了这种预订单了,前几年,咱们厂差点被预订搞垮了。”
他说的是前几年的物价飞升,货币贬值,预定的时候,交一半定金,签订的价格不能变,结果等交货的时候,通货膨胀,成本飞涨,立马就亏本了,那个时候真是越做越亏本,差点就倒闭。
现在的情况也不妙,土匪横行,物价上涨。
他本来还以为厂长能够吃了这个教训,没想到他又开始接预订单子了。
年英也知道对方的担心,但她从小崇拜自己的父亲,父亲从一无所有,到平城第一机械厂。
年英道:“父亲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多招人,订材料。”
“现在招回来的人也要培训一段时间,不可能直接就上工,再说了,咱们的平城机械学校都已经被炸掉了,老师学生都不知道在哪儿,去哪儿培训?”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少东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她和父亲一起去杭州参加机械展览,当时正好就遇到了平城机械化学校的学生也在那里。
那是学生高高瘦瘦,一头短发,年纪可能还没有她大,可是对方眼神沉稳,哪怕是穿着补丁的灰布衣服,在这个展厅里,她的脸上却看不见半点贫困带来的窘迫。
年英走到了她的身边,这才发现,姑娘手里拿着笔和纸,正在画水轮机的结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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