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脆弱都尽数展现在他的面前。
怀里的人呼吸微弱,面色发紫,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偏偏这时候还要开他玩笑。
李砚知她是故意的,那枚药丸加了避寒的药,不仅可以在水中帮助呼吸,还可以使身体不受寒气,但心间还是泛起一股酸涩,不能说的苦衷压抑在他的心头。
良久,他的身形软下来,话语贴着嗓子艰难地溢出:“希利和程家军两边都想开战,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由头,而程珏就是最好的牺牲品,没有人在意她是否生或死,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那为什么是你来做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找人做这件事,为什么是你亲自上?为什么你甘愿去背上这个罪名甚至不惜以我为饵的方式,”
姜馥顿了顿,心间一直被掩藏许久的难过像是要顺着这番话一块涌出来,
“你想掩盖什么——”
“——你和希利王,和那个灵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砚不语。
一连炮珠串似的逼问落入大海,没获得半点回应。
姜馥就像是永远伫立在门外的那个人,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敲打才能引得那人打开一点门缝,但稍微把握不好尺度,那个人又会把门紧紧关死,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这人偏偏还软硬不吃。
“现在不是告诉你的真正时机。”
“可是你已经把我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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