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扬探出头来,对我说,嗨,吴邪,你终于来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是这么清楚,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来巴黎?
解子扬死了,解子扬的父母也都死了,自己直接或间接的见证了他们的死亡,不是吗?甚至,自己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他们的死亡,不是吗?
──而应该要宽容的,那些活着的人们,包括了你自己在内,吴邪。
是啊,闷油瓶,我知道啊。但是就连你,也离开我了,不是吗?你所说的我都知道,我也都认同,只是,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噁心消失了,晕眩也不再,只是眼睛酸涩的异常。
我好难过,因为,那个原本要跟我一起来巴黎的那个人,他……
我的眼角突然闪过一抹明艳的顏色,在意识到之前,我已然伸出手。
那是穿着美丽碎花长裙的女子,披着时髦的短风衣,带了一顶白色的宽边帽,围着好看的毛围巾,是位典型的巴黎女郎。在我正好经过的大楼外,地砖是磨光打亮的石块,旁边装饰性质的小花圃里,自动洒水器正在运作,水喷溅到光滑的地砖上,很难行走。这位女子踩着闪亮的黑色高跟马靴,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要不是我即时伸手拉她一把,她很可能直接四肢着地的扑倒在地上。
女子握紧我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揉着扭伤的脚踝,低声用法语咒骂了几句。
「……你没事吧?」我用法语轻声问道。
「还好,不过很痛……嘶──」她一直低着头,浅色的帽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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