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应渐冬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注视着李蕴,说:“你问吧。”
李蕴却沉默了。
两人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忽觉时间漫长,长过了那五年,长过了白首偕老。
很久之后,李蕴才低下眼皮,笑着说:“算了,我怕就算问了这问题,咱们也只能到这儿了。”
应渐冬张开嘴巴,却哑然。
他心里浮上一丝不安,那是一种预感,像是带来了四面八方的悲伤潮水,聚集着所有预警一起向他涌来。
果然,他只一个愣神,李蕴便已经笑着说完“应哥,再见”,转身离去。
——那是李蕴第一次,叫他一声应哥。
尾音绵柔繾綣,酥酥的,却又凝聚着太多情绪,听得他心都碎了。
待他回神想要抓住,对方已然不见。
应渐冬沙哑着呢喃了一声“李蕴”,便冲出门去,往电梯那儿跑。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痛恨电梯的。
它为何要这样快,快的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他只是想再和那个人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好啊。
可电梯却只留他一扇门,明晃晃的亮金色,那令他深恶痛绝的嘲笑般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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