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她是怎么撑过这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的?
在得知他又一次受伤之后,她的心每分每秒都像悬在搆不着地的半空,恐惧如汹涌的黑潮铺天盖地而来,蛮横佔据所有思绪,折磨着她强装出来的从容镇定。
爆炸当时,何砚人就站在爆破点上,即使拍摄用的特效火药剂量比真正的但要少上许多,但爆炸瞬间的威力仍然足以炸伤体肤。
甚至皮开肉绽,甚至血肉模糊。
光是他先前在丛林里意外弄出的擦伤,她就已经痛得不敢去看,这一回的伤势却远比前一次还来得严重百倍,她就是连想像都会痛得想哭。
她甚至不由地想,这个男人过去几年在烽火连天的大漠里,是否也曾像现在这样被战火波及,或被流弹误伤?在那样艰困的环境里,他受了伤以后,有没有人能替他治疗?有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有没有人,像她现在这样,为了他的生死不明感到如此忐忑不安?
有没有人,像现在的她一样,害怕地哭着,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韩夏在手术室外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医生出来。
她连忙上前,「医生,何砚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请问你是患者的?」
「我是他的??」韩夏开口,想起了自己的身分和现处的场合,一时哑然。她敛下眼,滚着喉咙,最终给出了最妥适的回答:「我是这次广告商的代表。」
医生明白頷首,「病患很幸运地只受到爆炸后飞溅的碎石波及,其中几个体积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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