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将秘密死守到底了。
顏济桓面无表情的走到她们之中,只低头看了几行便吃惊不已的对潘氏求证道:「是我娘写的?」父亲房里珍藏着许许多多母亲的墨宝,他们从小看到大,断然不可能不认得。
「是夫人最后那个月留下的亲笔遗言,」潘氏极其小心的轻抚着这件被她妥善保存了二十几年的遗物,神情饱含怀念的说道:「那日夫人靠坐在床上命我研墨备纸,她说要将府中一切隐患全写出来,包括哪些人绝对忠诚、哪些人易利诱变节,每一房想要什么、不能容忍什么,全都要我牢记于胸。」
「婆婆要你替她守护这个家?」朱臻晴在她的提示下又重新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她竟然连数年后望园的乳娘会生异心都料到了。」
林氏的用词很简略,大概是因为她当时的身体状况已负荷不了提笔太久,可关于每个儿子园中事务的交代以及其他十房小叔各自院里的安排无一掛漏。
「夫人最为人称讚的是琴棋书画、体恤下人,」潘氏与有荣焉的骄傲之色在谈起主子时总是自然流露,「可很少有人知道夫人她,其实是位谋士。」管理一个大家族光靠那些诗词歌赋怎么会够呢?
意外杀出重围抱得美人归的顏正雄一直很忧心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妻子,他家几代以来都排在眾人一致认同的「士农工商」末席,从事的是良民中最不入流的谋生之道。改变那四个字的排位他绝对做不到,唯一可行的是在原有位置坐上头把交椅。只要顏府做了金陵首富,那就再也不会有人敢轻视顏府的主母,敢对她不敬。
「没有拿银子砸不动的人。」这是顏正雄常常掛在嘴边的座右铭。
他妻子是生活中每个细节都讲究到骨子里的仙女,所以他要倾尽所有去满足她一切的愿望和需求。金屋子俗气吗?一点都不。它坚固又牢靠,不怕水也不怕火,最适合拿来保护生命中的至珍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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