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很郑重的看着我,用非常诚挚的口吻说:“这是一条比较困难的路,你们两人要互相扶持,知道吗?”
我还是怔着,但仍然用标准师生对答来回覆;我点头说”知道”.
然后,她用一种说不上来的奇特眼光看着我,低沉的问:
“你要跟辅导室谈谈吗?”
这句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我摇头跟她说不用了.听了我的回答,她停了一下,然后很快的露齿笑了一秒鐘,又把笑收回去,凝视着我,说:“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不要等!”然后她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路过的同学无意间碰到我的肩膀,才彷彿被摇醒一样;我无意识的拢一下头发,转身离开.
我的心里涌塞着一股难言的异样感觉,但是又没有办法确切说出不对的所在;我想挥去那种感觉,可是它却像滴进水里的油一样,就那样固执的凝聚着飘在水面,想不看到它都不行;硬要去搅它,可以把它搅散,但是不一会儿它就又自己聚集回去了;彦怎么会跟导师讲呢?这对我来讲是非常意外的;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不曾跟任何人讲过什么,而我觉得个性上彦比我还像坚决不开口的牡蠣;我觉得导师这个人很不错,至少她的鼓励表示正面的关切,只是–我真的不习惯跟别人讲这些事-也许,在我们出柜后,应该要渐渐习惯,所以,彦是在”练习”?我不敢真的去问彦这回事;我只能解释说,给彦找个合理的理由,也算是对他和我的一种交待吧?
因为彦星期四晚上没有心情去彩排,星期六我们到老师的音乐教室去排练.“贝多芬”的”春”的钢琴部份,我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多久,可是我没有办法抓出那种”雀跃”的感觉,混乱的心情下,慌乱的手指在高低崎嶇的琴键上乱跌一通,听起来像是莫名其妙没有方向的无头苍蝇;曾经我觉得在这样酷寒的心境下练”春”真的是无谓的虐待,但是,现在和彦一起弹奏的情绪完全不同了,彦的音符,彷彿跟随着他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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