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有个书呆子一进来天天早上六点雷打不动地起来学习,晚上十点就不给别人发出声音。舒悦也没跟她吵架,倒是其他两个舍友联合起来闹她一个。舒悦干脆办了退宿。
我表示不能理解,同一屋檐下,就不能彼此谦让一点儿吗?舒悦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轮到你永远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后来我俩经常一起坐地铁,在这个城市里到处游荡,毕竟在没有很多钱的情况下,我们的远方就是脚下。
又过几日,舒悦的“喝酒局”攒好了人数。她在qq上告诉我明天晚上来我家接我,记得穿帅一些。我说怎么样才能帅一些?舒悦说,你穿白的好看,显得人干净,就穿白色。我感觉她说了基本等于没说,因为我最多的就是白t恤。
我等到五点半,饿得要死,实在受不了在家啃了个苹果。舒悦和张尘涵五点五十分来敲我家的门,我早就失去了耐心,出门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还把张尘涵吓了一跳。
张尘涵小心翼翼地说:“嗨,谢然。”
“嗨。”我死气沉沉地回他。
这小子真就被舒悦约出来了,真的是一个敢叫一个敢来。我忽然理解为什么他之前可以脚踩两条船跟舒悦谈上,这两人估计都是缺心眼。
张尘涵见我态度不好,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舒悦,舒悦手一挥,说:“别理他,不针对你,谢然他有起床气。”
很好,起床气可以解释一切。
我们打上了车,是往学校的那个方向,车停在熟悉的超市前面,舒悦连车都不下,直接摇下车窗,对外面喊:“杨舟!杨舟上车!”
没过一会儿,杨舟手里拿了两瓶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出来。在日落之前,天空是一片被晕染开来的深橘色,杨舟穿了一件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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