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没有厌恶的感觉,十六岁的夜晚是在蛋糕的甜中度过的。
她回到家里时候,越梅还在饭桌边等着,听见门响,看见女儿安全回来,她舒出了一口气,眼里泛着泪花,心里大石头落地的感觉让她又安心又愧疚,走过去抱着肖望舒。
“小舒,妈妈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肖望舒回拥着母亲,顺着她的背,“没事,一个蛋糕而已。”
“妈妈,你为什么要给越...表姐买蛋糕?”
越梅蹙了蹙眉,犹豫片刻,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她想着,或许该让她学会考虑些东西,她难得开诚布公地跟肖望舒正声道:“你也知道,你爸爸那个烂人,你妈妈我也没有什么本事,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你舅舅是我的亲哥哥,多少能照顾你些,妈妈就想着现在对越菲越界好一点,他们也能多念着你。”
她不知道母亲居然把事情想到这个程度,如果对于舅舅那一家全然陌生,她或许会赞同体谅母亲的行为,但是此刻,心中翻涌的委屈让她不得不吐露。
“妈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得已到了需要向别人求助的时候,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你哥哥那一家。”
她强压着哽咽,竭尽全力字句清晰,挑拣了几件稍微没那么残忍的事情跟母亲说,最后两人都泪流满面,她还是心软,没有向良善的越梅袒露最禽兽的行为。
其实她更小的时候曾经试着跟母亲表达过她在乡里的难过,谈到被孤立被欺负,难言得只能说出只言片语,换来越梅一句:“只是小朋友之间的玩闹而已。”玩闹,这词在外婆和舅母和母亲交代她为什么回家一身伤的时候的托词,黑暗的保护伞最后成为了母亲对她刺过来的一把剑。后来她就不再说了,反正好像也没人在乎她。但是今年男孩诚挚的双眼让她沉浸,让她重燃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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