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虞冉迟到了一小时,半故意半无心。得知虞文璋即将来南川的消息,她一晚上没睡好觉,直至天蒙蒙亮,才恍惚睡去,醒来的时候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桌上的奶油蘑菇汤微凉,边沿奶油凝结成一小块,看上去像是雨后潮湿斑驳的墙皮,虞冉舀了小半勺品尝。
又腻又咸,难喝。
甚至不如陈泊修随手做的一碗蛋汤。
虞冉点了份全熟的牛排,最近胃不舒服,吃生肉会让她更恶心。
等餐时,赵观例行公事—自从她来南川后,虞文璋要求每隔两周让赵观来询问虞冉各种情况,大到成绩,生活,小到一日三餐吃些什么,每天跟哪些人见面,说了哪些话。
虞文璋将此美曰其名为“治疗需要”。两年前虞冉曾被检测出轻度情感障碍。父母车祸去世后那段时间虞冉过得很糟糕,她拒绝出门,拒绝上学,拒绝一切需要开口说话的活动。虞文璋请了私人心理医生为她诊断,其检测结果为情感障碍,情感低落冷漠且不稳定。
从那以后,虞文璋便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虞冉,许是担心她自杀,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从此以后虞冉像只被细绳缠住翅膀的鸟,飞不高,跑不远。
这根本不是治疗,是监视,是掌控,是不公正对待。
赵观把已经开启的录音笔放在桌上,开始问无聊的问题。
“每天的睡眠时间一般在哪个时间段。”
“饮食是否习惯,是否出现厌食,恶心等异常行为。”
“每天运动时间保持半个小时以上了吗。”
“……”
问题多到爆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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