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意抿着唇, 矜持的笑着:“这段日子一直在织着的那匹料子,尚娘子拿走哩,这是报酬。”
顺着沈意的手望去,一眼便看见银票上的金额, 和自己一整年的俸禄也差不离了,鸦黑的睫毛眨动, 谢愈岿然叹道:“夫人真乃奇女子也。”
沈意笑意盈盈地接受了, 这才说起正经事情:“怎地这个时辰便回来哩?”
“今日里皇爷召我讲学,讲完学便让我家来了, 没去翰林院当值。”径直进去屋子, 倒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 温热的水流入喉咙, 滋润了白日里说话过多的嗓子。
这也是谢愈这一日里喝的第一口水。
皇爷召唤, 自是不能进食,万一奏对之时,突然想去更衣, 未免过于不雅。
一口气将一杯水喝尽, 谢愈又倒上杯水, 这时才有心情细细品味茶叶的滋味,摇头晃脑的点评起来:“这茶叶不错,醇厚清香,口有回甘。”
“你倒会喝。”沈意笑了,随即又叹道:“这是我阿娘托钱家捎过来今年的新茶,刚泡上的第一壶便在这了。”
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怅惘。
谢愈知道,意姐儿这是想家了。
虽说在京中的日子每日也是热热闹闹,但离家千万里,一去好几年,这几年里,和韩薇娘沈荣都只有书信联系,就连幼弟沈昭,他们离开时还是肉乎乎的胖团子,现下里也进学哩。
想到这,谢愈便又倒上一杯,塞进沈意的手里,品味着家乡的滋味。
沈意转动着杯子,慢慢将杯中茶水抿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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