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便能过去,但这时间也不算短,比起现在还在路上尚未到达京城的同窗,谢愈已经有着足够的时间休养精神。
这一个多月里,谢愈埋头读书,除了钱二老爷终于忙完,百忙之中弄了个接风宴他不得不参加以外,一步都没有出钱家客院的门,至于那些递上门来,邀他谈诗作话,吟弄风月的帖子,更是一个也没有出席,从天亮读到天黑,从日出读到日落,晚上还挑灯夜读,做着临考前最后的准备。
谢愈如此,沈意也没闲着。
会试和乡试类似,同样的分三场,每场考试三天,考试内容同样是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文,沈意见识过谢愈参加乡试的样子,也为他准备过乡试的行囊,再准备起会试的物品,很是驾轻就熟。
唯一的不同在于,会试在北地进行。好消息是会试时还在春天,北方的春天还很寒冷,天气尚未暖和过来,尽管已经不是滴水成冰的日子,但是食物仍然不易变质,在吃食上面沈意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但这样的天气有好处,自然也会有坏处,对谢愈而言,最大的坏处便是寒冷。
在金陵,会试的日子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纵使最冷的深夜,也不会将人冻坏,除非遇见恼人的雨,不然相对而言还比较舒服,但是北方却全然不是如此。
京城的春天,既干又冷,狂风呼啸着卷开天空中的烟尘,白日里看上去蓝天白云格外清新,但夜间里,这些狂风带来的却是气温的骤降,厚厚的棉服裹在身上起不到丝毫作用,沈意这些日子出去打听了一番,每年里都有在贡院里受不住寒冻病的考生,轻者风寒,重者大病一场,甚至有人身子就这么坏掉,从此缠绵病榻。
打听到这些消息的沈意,约上钱二夫人,趁着谢愈埋头苦读的时候,去商铺里逛了一圈。
钱宅离京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不远,马车哒哒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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