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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仄恺眼角通红,嘴角发抖,连“你闭嘴”都说不囫囵,横在周非池喉间的手臂也如骨髓流失,没了气力。
周非池说,“我高中时看到苏余,她那样活泼耀眼,后来,我眼看着她,一点点没了光,变成了个用圆滑、用尖锐,来遮掩自己的怪物。”
“你打压她,不信她,又时不时地施舍一颗糖,让她重燃希望,再失望。就是这种一次次的变态反复,你折磨她,让她割裂,让她患得患失,怀疑自我。”
周非池眼睛也红了,“你真能耐啊徐仄恺,把一好姑娘养成这样,我喜欢她这么多年,我连告白都小心翼翼,你呢,糟践她,把她当物件,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没有,没有。”徐仄恺自顾自地重复,“不是你说的这样,不是的。”
“就是!”周非池厉声呵斥:“你自私自利到极致!”
“你胡说!!”
周非池抹了把嘴角的血,撑了把膝盖,腰杆站得直直的。
“前几天,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很可怜地坐在地上,小声地跟我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人了,她很努力了。”
周非池咽了咽喉咙,现在想起,依然心如刀割。
“徐仄恺,这就是你的战绩,你是不是很骄傲很自豪?”
徐仄恺瘫软,目光像绷不住的弦,一根根松弛涣散。
他梗着脖颈,茹毛饮血一般地瞪住周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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