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另一张床上细细密密的呻.吟.声。凌晨三点不到,林谷禾带着“玉米”,离开了哥廷根去了牛津。
他并没有思考,脚轻触脚踏,身体已经带着他踏上了去牛津的路上。
他已经非常熟悉这条线路了。过去七个月,他在这条线路上骑行了十六次,每次八小时,一天不到的时间,他可以骑行一个来回。
他大多时候基本不会进校园,只是刚到牛津郡,便返回哥廷根。
但那天是一个意外,他到牛津郡的时候才上午九点。由于温度太低,他出发时戴了颈巾,只露出两只眼睛,那天的阳光很美,照射到身上暖烘烘的,林谷禾将“玉米”停在一栋教学楼外,顶着和煦的阳光站在冷冽的寒风中。
蜂拥的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林谷禾顺着人流,走到旁边另一栋教学楼边缘,他站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地踏上了阶梯,越过阶梯木门中央的透明玻璃,瞥见了站在讲台上的人。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域淙,他怔了怔,侧身退到木门边上,一错不错地看着讲台上的人。
域淙好像在演讲,教室里坐满了人,旁边站了一位中年白人男性,他一会儿看着域淙,一会儿跟着域淙的动作看着幻灯片。
林谷禾模糊地听着教室里传来的声音,感觉自己沉到了海里,声音迟钝缓慢地在耳边拉长了音调。
他几乎是仓惶地离开牛津。此后的四年里,林谷禾依旧每隔一段时间会前往一次牛津郡,但再也没有踏进过牛津校园。
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做无意义的自我感动,也不承认自己深情不渝。
有时,只是想起了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有时,想起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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