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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被诋毁的梁齐因只是淡淡看过去一眼,嗤笑道:“贼喊捉贼。”
隆康帝站在殿内,听到这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简直快要气笑了,“究竟是谁图谋不轨, 意图篡位,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裴次辅叹了一声气, “看来陛下在叛党的挟持下, 已经神志不清了。”
说罢目露狠光, “老臣效忠两朝, 奈何天命如此,只能请陛下退位让贤了!”
八皇子往后躲了躲,避开裴次辅紧盯着他的目光,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也教导过他两次的裴阁老会变成这样。
由此见得,一年多前,沈居和老先生还未故去时同他说的那段话是怎样的真知灼见,人心中不加约束的欲望最终一定会将其扭曲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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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翳然的戈壁滩上,风沙迷人眼,如星辰般点缀草原的毛毡帐篷紧闭,尽管今日是一个非常适合外出放牧的天气,也无一人敢踏出家门半步。
西鞑的部落首领还躺在榻上做着一统北方的美梦,殊不知西北驻军已经打到了门口,慌乱无措的臣民将谈判的最新条件传到大帐,首领双目震颤,从茫然到面如死灰,腿一软跪倒在地。
说是三日,实际上连两天两夜都没有,惶恐不安的鞑靼贵族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个叫人心惊胆裂的大靖最高统帅不仅没有死在金池,反而屠了他们派去埋伏的士兵,将他们逼近了毫无退路的绝境。
鞑靼贵族没有办法,前日还在一呼百应的首领下一刻便被他的臣民拖出了大帐,砍下的头颅和新鲜的贡品送到了西北驻军面前。
陡峭的断壁间停驻着数只岩鸽,鹘鹰长唳不止,逐鸿猎日,越过千层万叠的群山峭壁扑杀而来,长翅从垂着头不敢吭声的使臣头顶掠过,鹰喙上沾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羽毛,牢牢落在季时傿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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