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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南疆的局势……”
季时傿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西洋人的舰船到底什么样,我还没见识过呢。”
沉默半天的梁齐因缓缓开口道:“南疆有马提督坐镇,你仔细养你的伤便罢,用不着你操心。”
“呃……”
今早刚进宫向隆康帝请示过不日南下的季时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梁齐因正给她捂手,察觉出她身体僵住后不解地抬起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季时傿连忙解释道:“南疆太混乱,我怕马观同一个人压不住,我……”
“你身上的钢板都没有卸,连路都走不稳你去做什么?”
梁齐因直起身,语气不悦,“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先前说你会好好养伤只是敷衍我吗?你当你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肉伤,休养个十几天就好了,这才多久,你又坐不住了?”
“不是……”
季时傿磕绊道:“我是主帅,手握虎符,前线将士都在拼命,我没理由一直躺着,我不亲自去看一眼,我不放心。”
“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梁齐因松开紧握着她的手,“大夫说了,只有静养,你将来才不至于站不起来,你又不听。”
“我……”
“大靖的将领难道都死绝了,用得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去送死吗?”
季时傿低下头,张了张嘴,“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鞑靼退兵了便心生懈怠,但我不能,倘若西洋人沿江河流域北上,西南驻军将鞭长莫及。”
“如果他们知道我半死不活地在养伤,且不说军心不稳,士气大减,更会助长敌军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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