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盛眼中满是蔑视,随后转过身,往灵堂正中心的棺木走去。
季时傿艰难地抬起头,见状瞳孔骤缩,下颚抖动,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闻言梁齐盛微微转过头,侧目扫了她一眼,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道:“季暮叛国通敌,致我大靖数万将士埋骨象牙山,如此千古罪人,死不足惜,曝晒百日受千刀万剐亦难赎其罪,尔等竟敢以侯爵之礼为其奠祭,来人,给我砸了这灵堂!”
季时傿肩膀挣动,怒目而视,“梁齐盛,你敢!”
梁齐盛冷声道:“我有何不敢,砸!”
其余几个禁军得令后冲进灵堂,一脚将供桌踹翻,蜡烛香灰扑了一地,又有人将柱子与梁上挂着的白布扯下丢入火盆,满地狼藉,原本庄重肃穆的灵堂转眼间变得混乱不堪。
季时傿怒吼一声,目眦欲裂,拼命地挣扎,“住手!住手!”
梁齐盛充耳不闻,他提刀走近棺木,耳边是季时傿撕心裂肺的怒骂声,镇北侯府的护卫在他们闯进来前就皆被斩于刀下,其余仆人畏惧至极,根本不敢靠近,季时傿没有帮手,又被数人包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堂被毁。
梁齐盛背着手,听着季时傿逐渐沙哑的嗓音,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快感。
威名赫赫手握重兵的镇北侯季暮,只有唯一一个女儿,多么好的一桩婚事,世家皇族争得头破血流,怎么就偏偏被他那个六弟拿去了。
明明都是嫡子,梁齐盛恨恨地咬了咬牙,他的母亲是白家家主的长女,比白风致那个旁系出身的贱人不知道高贵多少,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为这对母子所有。
梁齐盛盯着棺木上的刻纹,心里被愤恨填满,他抬起眼,望向一边。
季时傿赤红着双目,禁军怕她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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