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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话中说得不清不楚——我做了一些坏事,所以现在正在向警察说明——所以奶奶和嘉燕抵达时都是一脸心急又担忧的表情。他发现自己倒是相当冷静,看见奶奶穿得单薄就跑出门,还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给奶奶披上。
结果奶奶立刻指着他包扎过的左臂惊叫着:「唉唷!这是怎么弄的啊!有没有去医院啊?很严重馁!」
「还好,只是小伤。你们先坐下听我说。」
在李队长的安抚之下,两人终于坐上沙发,而他也第三度叙述自己的故事。嘉燕和奶奶是所有人之中反应最大的听眾,不时露出惊恐的表情,或是喃喃说着「怎么会」之类的话。
他说完了,不知道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转为害怕或鄙夷,但是完全没有发生那种事。奶奶一脸心疼地抱住他,不断说着「可怜的孩子」,嘉燕则是作势要打他,但其实眼眶已盈满泪水。
「哥哥你太坏了!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一直这么难过!」
他感受着家人的担忧与悲伤,此时才真正领悟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他伸手搂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两个人。
待他们稍微平復下来之后,李队长便向他们说明他将会遭受到的惩处。他必须在每个週末进行劳务活动,以及每个月一次与辅导员面谈,持续一年,但若表现良好即可提早结束。他完全接受这个结果,他比较在意的是,警方是否会认真扫荡帮派的势力。
「他们的根深向太多地方了。」李队长拨了拨头发,又露出那种疲倦的表情。「范围太广,要抓也抓不完,要清也总会再重生出来……不过,有了你们两位的证词,我想能够给赵昆齐一点压力,让他收敛些吧。万一他打定主意要跟警方对着干,我们也有了正当的藉口可以把他的党羽一次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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