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和谢御铭身上。他突然明白过来,赵昆齐瞥过的那些人与他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或至少在身分上应该要是。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不乏帮派内的眼睛,但他从未想过那些人离自己会有多近。
「哦,报警的是我。」谢御铭抓抓鼻子说,丝毫未显露任何紧张感。
「你干什么多事?」药头砸砸嘴。「条子也不是瞎了眼,该收拾的自然会去收拾,你小子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陆大哥就说,尸体摆着味道会不好闻,打个电话也不会少块肉。我反正也没啥事情做,就留在那里——」
赵昆齐轻敲木椅扶手的声响细如针落,却能硬生生打断谢御铭的话。他扬起下巴,深不可测的漆黑双眸直视着药头。
「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反而还欠西芒帮一道,你知道你可以处理得更好的吧?」
药头再次砸嘴,但全身的气势尽数熄灭。「……知道,老大,我下次会轻点。」
他们之所以能在东边一带佔地为王,闹事、勒索而不被阻止,全仰赖赵昆齐在黑白两道的人脉,以及实际上没出过什么重大案件的事实来与执法机关妥协。没有人会想与主动表示会守在一定界线内的赵昆齐作对,这几年甚至还因为他的帮派而有重振特定產业、带动消费、夜间犯罪率下降等进步。
但不是所有年轻人都能满足于这样的模式,有些人追求的是更激烈的、更有力量的、更能抒发肉体活力与精神情绪的生活。有些他们帮派的人,有些其他帮派的人。
陆全生看着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药头,不禁心想,如果不是赵昆齐,这件事的后续将引发怎样的连环爆炸?是否会变成像四年前一样的局面?他不禁自问,如果当时遇到的不是赵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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