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看她哭他也难受,直接用带有薄茧的粗粝指腹大力地划过女孩泛红的娇嫩脸蛋,只要力气够大,他就觉得她能止住不哭,只要不哭了一切都好办。
“别哭了,我没说过,你只能在床上哭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半句,“只能在我的床上哭,哭多大声我都不心疼。”
二十二年的顶端生活,黑暗又克制,还从来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他们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既然他站在了高处,就要忍受无人陪伴的孤独,和暗夜里无数把想要插进他心脏里的利刃。
也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自己做选择,不过是洪流,推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绝不能回头。
沉年却能注意到他所有的情绪,还能每一句话都让他冷硬的肺腑重新温热起来。
“扶宴,疼不疼?”
“不疼了,你乖一点,哭得我心都软了。”心是软了,他妈的,下半身硬了。
沉年脑子里灵光乍现,“扶宴,是不是普斯塔,你的伤是不是普斯塔造成的。”
扶宴没想到她能把杂乱的事情理清楚,看来他家小鹿不是无公害的,还长了一口咬人的獠牙,真聪明,他摸着沉年的头发,“除了他,就他那帮废物手下,谁也动不了我。”
沉年看着提及这个名字扶宴脸上显露的决绝与狠戾,浅蓝色眸子中也盛满了怒火,她牵着扶宴的手陪她洗漱,然后央求着他不要再想了,先吃早饭,要是没记错的话,扶宴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饭了。
“你都不饿吗?”沉年好奇,饿着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扶宴一直在她身边,也没看到他吃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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