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消失的两个时辰里,他都在那里,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诵经誊抄,将一切回向给白菀。
白菀知道,他一直都记得,记得赵正德临死前的诅咒。
霍砚在害怕,他甚至恐惧,他满身的业障会不会牵连她。
他满手血污弄脏了她的裙摆,他的手已无法洗净,他得还她一身白。
白菀发动那日,是个艳阳天,她正和霍砚吃着早膳,肚子突然接连抽着疼,身下也涌出一股热流,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她还愣着,先反应过来的是霍砚。
霍砚抱起她往偏殿去,一面有条不紊地吩咐水漾去请稳婆和太医来,让绿漾将棉帕剪子热水通通备好。
稳婆和太医来得很快,一进门先被霍砚那一身逼人的煞气吓了一跳,也不敢开口让他出去。
白菀仰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霍砚坐在床边,长指搭在她脉上。
察觉他指尖无意识地震颤,白菀手腕一翻,顺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弯眼笑起来:“怎么看上去你比我还害怕?”
霍砚将她的手握紧,回身拿帕子擦拭她额角沁出的冷汗,他比她好不了多少,脸色惨白近青。
“我后悔了,”仔细听,甚至能听见霍砚话音中的颤意。
白菀正要开口说话,本来还能忍的阵痛陡然加剧,疼得她忍不住流泪,发出一声脆弱的呜咽。
“忍不住就咬我,”霍砚将手伸到她唇边,嗓音因压抑而沙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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