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溅得老高, 将地上的雪染红,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四周弥漫,东厂的番役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霍砚看了眼被假山挡住的密道入口, 试图从地面凌乱的脚印中, 分辨出白菀的痕迹。
“掌印, 继续追吗?”陈福屏着气, 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还是掉头围堵琉璃密道的出口?”
霍砚低笑了声, 掌心合拢再摊开, 那颗碧玺珠子在一开一合间化作齑粉。
暗道中一片漆黑, 只有耶律骁手里那盏油灯, 散发着微弱的光,越走越深, 闷热中混杂着浓重的土腥气,让白菀几乎难以呼吸。
耶律骁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往前,身后跟着那日闯进寝宫挟持她的精壮大汉,那人像拎鸡崽似的提着清桐。
这条密道似乎并不是笔直一条,偶尔会遇到几处分叉口,彼时耶律骁会犹豫几息,似乎是在分辨应该走哪条,如此一来,白菀没有办法再给霍砚留线索。
静谧的暗道里,只有他们四人近乎凌乱的呼吸,耶律骁将所有的侍卫都留在密道外,打算以此来拖住霍砚追击的脚步。
白菀被他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地上很滑,她走得不是很稳,好几次险些跌倒,除去自己的呼吸,她隐约能听见汹涌的哗声。
是波涛拍击水岸的声音。
可京城并不在水域,不可能会有这么猛烈的浪涛。
白菀心的心扑通乱跳,虽然她很清楚,耶律骁不可能通过一条暗道,就能将她带到辽国,但那种不着地的空落感,漆黑未知的前路,让她难以抑制的生起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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