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他,便回身往楼下走,边走边在想,朝中还有哪些得用人,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嗤声:“啧,满朝的酒囊饭袋。”
才下到半路过拐角,他迈下最后一截阶梯后站定,眼神随意略过墙角那一抹鸢色裙角,淡声道:“杨昭仪不声不响藏在暗处,可不是磊落作风。”
见已经被他察觉,暗处的人影也不再躲藏。
杨景初一步步走出来,周身繁复的华服未除,发间还佩着珠玉,她面色冷凝,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朴刀,刀尖直指霍砚。
“杨昭仪是要为民除害?”霍砚站在原地不动,慢悠悠地抬眼看过去。
这一眼看似轻飘,唯有杨景初才知道,那裹挟而来的,血雨腥风般的气势,几乎骇得她手脚震颤。
但她好歹曾是战场上的将军,也曾面対过千军万马,那阵令人颤栗的惧意被她强压下来,指着霍砚的朴刀分毫不动。
“杨家向来明哲保身,与东厂井水不犯河水,我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掌印能明白,身份有别,适可而止。”
她这话说得隐晦,但她知道,霍砚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霍砚当然明白,但他的作为又岂能容旁人置喙,他噙着蔑笑,眉目间寒霜密布:“既然如此,那杨昭仪长刀相向,又算什么?”
“掌印顾左右言他,就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杨景初心下怒火翻腾,但仍旧强忍着道:“请你,离阿满远一点。”
她顾忌着白菀的名声,口里说着她鲜为人知的乳名。
“阿满并不是孤立无援,我杨景初,镇国将军府,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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