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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姜瑾拿着她的生辰礼,笑吟吟地问她:“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吗?”
他粲然一笑,比天上的圆日还要耀眼。
两人脸上的灼灼笑意渐渐融合,最终凝成了霍砚的模样。
白菀眼前漫上水雾,她还戴着兜帽,只有他满头绒雪,这算什么同淋雪?
她先取下兜帽,继而抬手抹去泪,动作有点大,将整件狐裘都掀落在地。
霍砚弯腰要去捡,却被白菀拉住了手,她一点点拉开他窄紧的袖子,露出底下缠绕在他腕上的红绸。
红绸上墨迹氤氲,有些模糊,显然是未干时便被人取下,白菀摩挲着红绸,指腹被粗糙的触感磨得发疼。
她喃喃道:“我不,我要的,是你我满头华发生,是垂垂老矣儿孙绕膝,什么淋雪,淋雨,通通都不算。”
白菀低垂着头,眼泪一颗颗落进雪里。
霍砚面上的笑意逐渐凝固,继而重归面无表情。
他甚至冷漠地抬起白菀的脸,指腹用力擦过她脸颊,将那滴泪抹去。
霍砚将指上那滴泪吃进嘴里,泪水发苦,直苦进他心里去,望着白菀朦胧的泪眼,他陡然呵声笑起来:“白首不相离?娘娘是不是忘了,你我不过你情我愿的交易?谈何白首不相离?”
他终于摒弃了阉人的自称,却仍旧称她娘娘,一如开始之初,他们一为皇后,二是宦官,两人之间本就离着天堑。
霍砚俯身轻吻白菀眼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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