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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在笑,可那笑阴森可怖,让人周身升寒。
当即就有番役去后院搜寻。
赵正德自己当然知道,霍砚说得没错,他府里确实有那些要命的东西,他面色惨白如纸,脑中刻意尘封遗忘的记忆缓缓苏醒。
惨叫声,迸溅的鲜血,哭喊声,撕裂的人体,夹断的手指,沾血的木驴……
于当年的赵正德而言,这是杀戮带来的快意,于如今的赵正德而言,那些种种惨样,恐怕即将要应验在他自己身上了。
赵正德满脸惶恐,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他开始哀求,甚至不住的磕头:“求求你,掌印,我求求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看来赵大人是想起来了?”霍砚目色冰寒,面上却带着张望又热烈的笑,更衬他眉目精致,面容昳丽。
赵正德涕泗横流,点头又摇头,起初那点敢质问老天的正气荡然无存。
他哭得难看,霍砚厌恶地别开眼,长指捏着茶碗盖,拂开碗中起伏舒卷的茶叶,瓷器碰撞发出脆响。
“咱家本想让赵大人死得痛快点,奈何你记性不好,咱家就只好让你回忆个清楚了。”
他话音一落,番役恰好带着那些刑具返回来。
夹棍,老虎凳,钉椅子,铁链,刀凳……器具繁杂,几乎堆成小山。
陈福眯着眼打量,那刀凳上还沾着干涸的斑斑血迹,显然这刑具时常有人使用,顿时啧啧称奇:“外人称我们东厂手段残忍,若要他们瞧见赵大人这些惨绝人寰的刑具,恐是得吓得屁滚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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