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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匍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那身子抖若筛糠,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
“不肯开口吗?”霍砚放下茶碗,碗盖与白玉扳指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就与你妻子老小,一同下去说?”
这话音泠泠,其中蕴含的杀意却不减。
侍卫吓得手脚发软,连跪也跪不住了。
脖子处还泛着疼,那是方才杜岚要杀他,留的刀口,他一咬牙,道:“奴才与露薇日久生情,今日约好在太液池旁相见,情不自禁才……”
露薇眦目欲裂,挣开清桐,扑过去朝那侍卫又抓又挠:“谁和你日久生情?你污我清白,还满口胡言乱语,我露薇再眼瞎,也瞧不上你!”
白菀也皱着眉与姜瓒说:“露薇今日是奉臣妾之命在御花园等三妹妹,断不可能与这贼子相约。”
霍砚手里团着玉杯,棱角分明的下颌朝他一点:“不肯说实话,这舌头便拔了吧。”
陈福上前一脚将侍卫踹倒,掐着他脖子冷笑:“咱家奉掌印之命救你,不是让你来这儿信口胡诌的。”
那侍卫到底是怕死,也不敢将杜岚供出来,被掐得直翻白眼,才改口道:“是……奴才鬼迷心窍……见色起意,奴才罪,该万死……”
露薇呜咽着哭起来。
白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冷声道:“这贼子惯信口雌黄,没一句真话,蒙蔽圣听,处死吧。”
姜瓒来时装得一脸面如寒霜,如今倒是真的冷凝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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