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绣凳上缓缓坐下,从袖笼里取出那方素锦递给清桐:“把这个处理掉。”
清桐一眼便瞧见上面斑驳的血痕,抖着手接过,又怕被旁人看见,慌忙的团在手心,憋了一晚的泪喷涌而出。
“哭什么?”白菀温婉的笑起来,伸手替清桐抹去泪:“这算个什么?”
清桐哭得止不住:“奴婢只是为娘娘感到委屈。”
“本宫并不觉得委屈,”白菀神态自若的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夜未进水,她有些口渴。
奇异的是,寝殿内一夜没人,茶水却依旧是温热的。
清桐由始至终都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与一个阉人有牵扯。
侍君前失贞,是死罪。
“大婚那一夜,皇上并未宿在宫里,”白菀端着茶碗饮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口向四肢奔流,她的眸色却依旧冷如寒冰。
清桐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眼下的泪珠要掉不掉。
“他一直和蕊儿在一起,就在一墙之隔的厢房。”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意味着什么清桐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