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色凝重的德妃,一身素衣的齐王姜珩和姜婵远远坐在另一侧。
天家人生得都不差,姜珩也算个中翘楚,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只可惜那眉目间笼罩的病态,折了他大半风姿。
因多年病体沉疴,又有太医断言其难有子嗣,故而一直未曾娶妃。
姜婵坐在他身侧,牢牢盯着他,生怕他有半分不妥。
姜珩抑住喉口的痒意,揉了揉姜婵的发顶,笑得温柔:“婵儿放心,皇兄无碍。”
过了半响,徐太医将铺了满几的香粉胭脂嗅了个遍,颔首道:“确实是紫荆花粉没错,还好娘娘发现得早,倘若王爷吸入过多,一旦诱发哮喘,我等也束手无策啊。”
“这里所有的胭脂香粉都有?”德妃再三问道。
徐太医拧着眉,挑了好些出来:“目前只有这些,以防万一,娘娘还是将所有都处理掉吧。”
送走徐太医后,德妃面目阴沉的盯着几案上的胭脂香粉。
碧落清点着数目,一边说:“掺了花粉的,都是这个月新送来的。”
“齐王府没有女眷,所以他们只能从我和婵儿身上动手脚,”德妃咬紧牙关,眼睛几乎红得滴血。
姜珩自嘲的笑了一声:“也不知我这病秧子碍了谁的路,令他如此费尽心机。”
“总归逃不过霍砚那个阉人,”德妃想起今日庆和帝在他手里如同提线木偶的模样,恨声连连:“他要操持权柄,自然是巴不得你们这些成年皇子通通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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