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随意,带着点无所谓和不易察觉的戏谑。
但配上江月白清冷淡漠的声线时,这句话便不随意了,变为了极具某种不可言说意味的引子——勾得着火的引线越发滚烫,濒临爆炸的边缘。
穆离渊心里忽然闪过奇怪的念头——
他觉得江月白也许并非没在意到他的情绪,而是故意在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他。
不是惩罚罪人的惩罚。
而是惩罚玩具的惩罚。
“喏,”柳韶真从自己轮椅前解下了固定身子防止前倾摔倒的链子,递给了江月白,“现成的。”
江月白微微挑眉,接了过来。
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虽然他们都知道是调侃的玩笑,但江月白仍然很尊重地询问了脚边人的意见——
“想要么。”
穆离渊喉嗓里全是血味,没有回答。
柳韶真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真的在看一只没有尊严的动物。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但江月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却不受控制地心跳过速,手指指尖都是微微酸麻的。
甚至滚动了一下喉结。
江月白拿着锁链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他想的是另一种不堪入目的淫靡画面。
穆离渊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江月白了。
江月白却倾身弯腰,追着心虚的逃犯般——用指腹按住了他不断滚动着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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