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想要抱紧他,却一点力气都不敢用——这具身子现在极度脆弱,稍稍的力气都会让那些恐怖的伤口裂得更多。
江月白满手都是融化碎裂的血肉,口鼻充斥着浓郁的血味,他心头一片空白,一时竟手足无措。
“害怕什么,这都是你的杰作啊。”
天道饶有兴致的嗓音里增添了一丝难以掩藏的兴奋,仿佛对江月白的反应十分满意:
“你当年就是用这样残忍的手段一点点将他折磨至死的。”
“为了炼出一把剑。一把能赢过我的剑。”
“他忍着痛撑到生命最后一刻,只为让你顺利地炼出那把斩天之剑......”
“哦不,应该叫它,离渊,因为它是这个名叫离渊的人铸成的。”
“别......”江月白颤抖地说,不知是说给谁,“别这样......”
穆离渊的衣衫全被血水浸透了,江月白感到抱着的人快要不成人形。
风声呼号,天道的嗓音随之徘徊,但江月白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只能听到怀里人因为强忍痛苦而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天道已经不再掩饰笑声了,那些笑声化作了铺天盖地的风雨哀嚎。
江月白对这个人动了感情,那这道考验他便注定过不去。
只能深陷这个昔年的梦魇。
最后被幻境蛊毒慢慢浸入心脉,
在极致悲伤的痛苦中惨死。
江月白左手抱着人,右手握着剑,是一个狼狈半跪在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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