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用高考。
他掐着英语考完的时间点,在学校门口的花店里挑了一下午的玫瑰,付款时选的却是浅紫洋桔梗和满天星。
拎着花束从下午等到日落,一直没有见到岑稚。逮到他们班经常和岑稚在一起的女生问了才知道,她家里安排了毕业旅游,现在已经在机场。
全市出租车对高考生免费,前方道路拥堵不堪,他和司机道谢,下车后拿着那束花穿过人潮和斑马线,远远瞧见岑稚坐在行李箱上,给人发消息。
下一秒,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着他的方向,却没落在他身上。
程凇在他后面。
她站起来,拖着箱子过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他。
谢逢周脚步不停,拎着那束花,同样目不旁视,迎面和她擦肩而过。
他往前一直走,原路折返,等红灯时把花束送给翻垃圾桶的流浪汉。
落日余晖消失在商厦顶端,霓虹灯和广告牌混沌地耷拉在楼宇间。
他坐在机场外的长椅上,短发被风吹得凌乱,一路跑来,汗涔涔地支棱在后颈,浑身都燥热,除了胸腔。
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菱格地砖一动不动,沉默地盯了许久,最后抬手囫囵抹一把酸涩发烫的眼眶。
起身离开。
疯玩一个暑假,他去了保送的汀宜大学计算机专业,知道岑稚在临安大学读新传,距离汀宜很远的南方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