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兜里没拿出来,肩膀抵着门板重新关上,顺势靠在门边远远眺了眼,头疼:“干嘛。”
“医生帮你找好了,号挂上了, 费也缴了。”秦厌殊抬起头, 好整以暇地瞧他,“你这颗智齿拖这么久, 该拔了吧?”
“……”
谢逢周没接话, 从衣兜里捞出手机,聚精会神地解锁滑了两下屏幕。
“别装了。”秦厌殊放下笔, 扫一眼他戴着黑色口罩的脸,“七月中旬我就建议你拔掉,结果现在还留着,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还用我教吗?”
谢逢周低头看手机,从喉咙里散漫地嗯了声,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秦厌殊:“还是没戒掉?”
房间里有片刻沉默。
谢逢周又嗯了下,把屏幕按灭了, 抬脚朝他走过去:“我尽量吧。”
秦厌殊知道这人情况, 但他并非专业领域,也没法帮忙解决, 想了想, 道:“你也不用强迫自己, 顺其自然就好……要不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
“不用你操心。”两根修长手指从桌沿抿下挂号单和就诊卡,夹在指间冲他晃了晃,谢逢周懒懒道,“走了。”
不等秦厌殊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下午医院里人正多,走廊上不时有护士推着小车丁零当啷路过。
输液室在一楼,谢逢周站在电梯前等待的功夫,从羽绒服口袋摸出颗薄荷糖。动作娴熟地剥到一半,他回过神,顿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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