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上什么人,全是些轻骨头的主。”
孙施惠莫名投一眼汪盐,仿佛在说,听见了?
爷爷不会肯的。即便是孙津明,孙开祥也不会肯的。他可以提携青睐一个年轻人,但不代表认可他做姑爷;他的姑娘再刁蛮任性,不代表一个老父亲没有滤镜。
再依孙津明的心性,他还不至于等二叔没了,去收编孙家这个“孤女”。
那样的话,他这些年在二叔这里隐忍的就不会成金,只会成泡沫。市面上只会说,他孙津明最后成了傍老千金的主。
汪盐听这话,显得几分消极。她急着去赶一早的通勤车河,站在艳艳的正红月季从边,回头看一眼孙施惠,说男人去复盘另一个男人的样子,好讽刺也好唏嘘。
孙施惠信步跟着她走,听着高跟鞋笃笃的动静,她今天一身白色套装,温柔妩媚极了。“你这沉迷给人找搭子的样子,也很好笑,知道吗?”
“你在说你自己!”
“什么?”
“你不就是找搭子找的我吗?”汪盐总有本事把最单调的衣品穿得浓淡相宜。
庭院月洞门那头,葳蕤的初夏光景,弱柳扶着风,涟漪池面上也不时还有没有停歇的蛙躲在荷叶初尖之下。孙施惠没答她这句,而是寂寂问她,“我那时候,有那么难相处吗?”
“有。”汪盐不假思索,“你现在也没好多少。”
孙施惠闻言,沉默了会儿,他依旧带着口罩,只看到他一双眼睛,无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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