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这么长时间,汪盐在那方面不是个沉湎的人,相反,她总要人哄着,跟小孩逛花灯闹市街一样,你总要牵着她,一不留心,她丢了手,怕就被人摸走了。
孙施惠能纵容她千般脾气,她当真不肯,他绝不会强勉她。
可是端午那晚,她热情极了,又乖顺极了。还闹着要抽烟。花招那么多!
孙施惠口口声声问过她那么多遍,她都没张口。
“所以,汪盐,这就是你那天魂不守舍又万般热情的原因?
见过初恋前男友的后遗症?”
一个晚上,辗转两处,这一秒之前,汪盐都愿意和他沟通、哪怕交代。因为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乌糟一桩探病,没头没脑地好像瞒了他两次。
可是要她怎么说,她直愣愣地告诉他,哦,我顺便还见到了盛吉安。
她怎么说都很怪异。她也可以保证,孙施惠怎么着都会不如意。
可是她也怎么都没想到,孙施惠会这么想她。
汪盐一时间全然没有羞耻,尽是愤怒,她撑着手站起来,脚里如蚂蚁啃噬地麻,跺跺脚,原本依她的性子,她肯定会脱口而出地骂他,骂他无耻,或者不合作地也学他的冷酷那套: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可是今时今日,汪盐有了新的领悟后,她觉得她也许更能轻而易举地惹怒他,还报他,站都站不大稳当的汪盐,淡漠地反问发难的人,“孙施惠,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窝火的样子,是在吃醋哦?”
有人眉眼像掀起十级台风那样的捂不住,一把搡开汪盐,由她跌到沙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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