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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开祥的心病无非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齐主任觉得施惠但凡能早几年成个家生个孩子,老早就把老头架空掉了。偏这个小阿弟不肯低这个头呀。
生个孩子。孙施惠嗤笑,说自己还没这个福气。
包间里没有旁人,老齐饮尽杯中的茶,搁回杯盏的时候,阖阖眼皮,“怎么,家里这位也是个应付差事?”
当初施惠摆喜酒,没有给齐主任他们递请柬,齐某人亲自上门去讨酒喝,算是给足了孙家人的颜面了。
也是想瞧瞧,一向没什么男婚女嫁心思的小阿弟,陡然间就结婚了。新娘子什么来头。
那天齐某人见到了。
哪怕眼下,齐主任也不大相信是政治联姻。明明,对方就是施惠欢喜的那种,漂亮,解意,但又不肯轻易服输。
孙施惠对着齐主任不怕说真话,因为后者疑心病重,你说什么,他都得存疑剔掉你真心几分。
“就这么说吧,我要是把爷爷那份正本遗嘱给她瞧,我站着娶十个八个,她都不会稀罕的。”
老齐起来自己续茶,顺道也给施惠续一杯,老哥哥朝小阿弟说话也是批评,“那么就是你施惠不对了,太傲慢了!”
“怎么能傲慢到明明心有戚戚了,对方都没能明白呢?”
孙施惠松散一身浴袍,饮一口正好温度的茶,徒然一笑,往躺椅上一跌,一只腿懒懒支膝,偏头正好吐出点茶滓来,“我不要她明白,我只要她在。”
与其明白来明白去,合合散散的。孙施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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