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工作电话, 他人还没去赴任, 但负责的项目一直在跟。
盛吉安起身的时候,落座的椅子归位,桌上连同老钟喝剩的杯子, 一齐收拾扔进了店里垃圾分类的回收筒。
当初她接到这家茶歇品牌的offer时,盛吉安还在读研, 他有心接她去b城。
汪盐拒绝得委婉,说等他毕业再说。而且,她一时也难跟她父母开口。
盛吉安那时就问过她:我始终比不上你父母两个人,对不对?
汪盐反复翻看着她收到的邮件offer,说不一样的性质,怎么比?再有,我始终想试试,做得好了,平级调到b城也不是没可能, 对不对?
他那时候就说过, 看似温和娴静的猫猫, 实际上比谁都倔强, 有主意。
谁都不能做她意愿的主。
三日后, 钟齐民那里有了消息。钟盛二人依约看房的时候, 盛吉安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也不再看另一套,他相信第一眼缘。
站着,就把租赁合约敲定了。也实在急,他母亲那头一周后就出院了。
房东挂租的时候房子已经保洁过了,急事急办,盛吉安交付了一季度的房租连同钟齐民的中介经纪费也一分没折扣。
老钟说:“你这样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怎么说,都是我讨巧了。没的再叫你赔什么的道理。”